王军：在开放中合作共赢

2023年7月5日-7日，由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主办的第13届中国汽车论坛在上海嘉定举办。本届论坛以“新时代 新使命 新动能——助力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为主题，设置“1场闭门峰会+1个大会论坛+16个主题论坛+N场发布”共18场会议及若干发布、展示、推广等活动，旨在凝聚各方力量，形成发展共识，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贡献汽车行业的智慧和力量。其中，在7月6日下午举办的“主题论坛四：高水平对外开放，共创全球汽车产业新高地”上，华晨宝马汽车有限公司财务高级副总裁、首席财务官王军发表精彩演讲。以下内容为现场演讲实录：

尊敬的各位政府领导、各位行业专家，还有行业同仁，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

很高兴能代表宝马集团参加2023年中国汽车论坛，并就“高水平开放”这一议题同大家分享交流。今年是中国汽车工业发展史中别具意义的一年，恰逢新中国汽车工业发展70周年，同时也是中国改革开放45周年。对于宝马集团亦是如此，我们在华合资企业华晨宝马刚刚度过了它的第20个生日。

改革开放让中国的汽车行业迸发出巨大的活力。上世纪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批示“轿车可以合资”，拉开了外资进入中国市场的大幕。吉普、大众、丰田等一批车企迅速入住，获得了中国汽车业开放的最先回馈。面对中国市场的不断开放释放的红利，宝马尽管稍有迟到，但马不停蹄、奋起直追，上演了一场对中国改革开放信心不断增强的“进行曲”。

1994年，中国首个《汽车工业产业政策发布》，首次提出鼓励个人购车。借汽车走入中国家庭的东风，宝马集团在京设立代表处，并开始与中国车企接触，寻找合资伙伴。

而刚刚投资数亿美元准备打造高端汽车生产线的华晨汽车，在获悉宝马正寻觅合资伙伴的消息时，迅即登门拜访，邀请宝马方面考察新建的生产线。其合作诚意打动了宝马，双方一拍即合，2003年5月，合资公司华晨宝马汽车有限公司在沈阳成立。

一场长达20年的“双向奔赴”就此展开，随之而来的是宝马在华销量由2003年的1.9万台猛增到2022年的79.2万台，沈阳生产基地的产能由最初的3万台增至83万台。目前，全球每销售3台宝马汽车，就有1台来自中国沈阳。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正是基于对中国市场的坚定信心，宝马倾力投入，持续扩大在华业务布局。华晨宝马的新合资协议已延期至2040年，宝马集团还与长城汽车组建了合资企业光束汽车，未来将生产电动MINI，这些都为我们在华续写商业成功故事奠定坚实基础。

纵观宝马在华发展历程，可以说是中国加入WTO后一部新的外商投资史，也是外资企业助力中国汽车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成果展。

从投资水平看，自2010年以来，沈阳生产基地获得总投资近1000亿人民币，使其成长为宝马集团全球规模最大的生产布局和最重要的新能源汽车生产中心之一，集研发、采购、整车和动力总成生产为一体。华晨宝马连续17年保持沈阳最大纳税企业、连续7年保持辽宁最大纳税企业地位，为东北振兴贡献了应有之力，是中德互利合作的典范。

在先进生产技术和理念引入方面，宝马沈阳基地致力于在精益、绿色、数字化三方面树立未来汽车智能化制造的标杆。2022年6月，斥资150亿元、创宝马在华历史单项投资之最的里达工厂如期开业，是宝马在全球的第一座BMWi Factory工厂。2026年起，我们将在沈阳投产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纯电动BMW新世代车型。同时，与之配套的BMW第六代电池项目也已全面动工，总投资100亿人民币。它将秉持BMWi Factory的生产理念，从规划设计阶段就完全在虚拟环境进行规划和模拟，产品、生产和供应链数据能实时对接和协同，让生产的效率和灵活性最大化。

在汽车人才培养方面，截至2023年一季度，宝马在中国的业务实体为超过3万人提供了高质量就业机会，其中有近2.6万人在华晨宝马工作，目前92%的管理职位均由中国员工担任。华晨宝马对职业教育的固定资产投资超过3100万元，并将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理念与中国实际情况结合。我们还通过广泛的院校合作项目与中国的年轻人一起创想未来，为他们提供施展才华的汽车工业场景，培养未来技能。

在带动上下游产业链协同发展方面，宝马信奉“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始终视供应商为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合作伙伴，追求互利共赢。我们目前中国有超过460家供应商。2022年仅华晨宝马在全国的采购额就超过730亿元。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宝马集团是首个与宁德时代合作的国际汽车制造商，双方在动力电池领域已经深耕超过10年。

宁德时代也逐渐成长为汽车电芯领域世界级的高科技企业。2022年，我们同宁德时代、亿纬锂能、远景动力签订超百亿欧元的第六代动力电池生产需求合同。这三家中资企业将分别在欧洲、北美、中国总共建设5座工厂，在国际大舞台进一步拓展业务。

在研发方面，宝马集团深信——今日中国之动向将引领世界未来之方向，在中国设立了除德国以外最大的研发和创新网络，分布在北京、上海、沈阳和南京。过去3年中国的研发团队人数增长至3倍，拥有超过3000名工程师.同时，我们还与众多中国科技公司及电动化核心企业深入合作，在上海联合设立创新孵化基地，共建共创未来出行新生态。

宝马沈阳研发中心二期扩建项目已正式宣布启用，新能源车本土化全流程开发和验证能力会进一步加强，为新世代的到来做好准备。

女士们，先生们，中国目前正全力推进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中国国家领导人在多个场合重申要加大力度吸引外和利用外资，落实外企国民待遇。期待这些积极的政策宣示能够转化为是切实落地的举措，夯实外企在华投资信心，稳定外企在华发展预期。

高水平对外开放是注重实体经济发展的开放，是对标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的制度性开放。作为实体经济的重要支撑，汽车产业理应抢抓战略机遇，乘势而上。我有以下几个具体建议，希望抛砖引玉，以供大家讨论。

其一，关于加速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目前，汽车市场仍存在碎片化问题，例如各地不一的促消费政策使得市场竞争更加复杂，汽车行业营利进一步承压。特别是在新能源汽车市场，还存在地方政府碎片化管理，例如新能源汽车实时监控安全系统RTM平台，企业即需要接入国家平台，又需要接入地方平台，且地方平台要求不尽相同。此外，一些城市还出台了地方性的技术要求。这些地方性的政策影响了企业的经营效率，形成了地方市场壁垒。5月19日，李强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研究落实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部署总体工作方案和近期举措，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消息。期待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战略目标在国务院的统一领导下能够早日实现。

其二，关于加强节能减排国际合作与协调。一方面，建议政府主管部门加快制定国家、部门和地方层面长期低碳发展战略，在碳排放市场准入、相关能源标准体系等方面超前部署和行动，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贡献中国方案。与此同时，建议政府主管部门，加强与国际碳排放和碳管理政策的协调与互认，共同制定碳减排的目标和标准，以确保各国的政策和行动能够相互协调和配合，促进技术和资源的共享，共同开展碳减排项目，共同推动碳减排的进程。

宝马以中国为家，全力支持中国实现“双碳“目标，并进一步携手供应商伙伴一同完成减排目标，推动全价值链的绿色发展。我们也希望与各位行业同仁一道，支持政府主管部门，推动与国际碳排放和碳管理政策的协调与互认。

不久前，李强总理访问德国。期间，在两国总理见证下，宝马集团同国家发改委签署了合作意向书，就共同推进新能源汽车研发创新和应用，促进汽车产业电动化智能转型，推动节能减排和绿色低碳发展达成共识。李强总理还赴宝马集团参访，指出汽车产业是德国企业深度参与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重要领域，希望宝马继续坚持“家在中国”战略，做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同路人。齐普策董事长对此作出积极回应，表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与宝马的发展进程不谋而合，宝马集团将继续为深化德中合作做出积极贡献。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诚心。”这是宝马集团过去20年及下一个20年对中国市场的承诺。一个对外开放脚步不停的中国，一个营商环境不断改善的中国，一个汽车消费潜力巨大的中国，必将为中外资企业释放出更广阔的互利共赢空间。谢谢大家！

（注：本文根据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嘉宾审阅）